《别爱》 - 第51节

  到桃园,柳月放下冯瑛来,冯瑛看看自已的胸,又看看柳月的背,心说:媳妇…天,这期间,我身子就挤在他身上,我胸就那么贴着他的男生背,我屁股就那么被他男生紧扣着,粘在—起了似的,比粘在—起还紧些,如胶似漆的。女生男生,这么近,胸贴背背贴胸的,真有像那个背媳妇了…媳妇,媳妇,这混血种马,不知,可看上我…

  一种复杂的甜,冯瑛心里嗵嗵跳象梦,媳妇…他想着,居然眼看地发起了愣怔…呆了哎!别愣了,快!我上树,篮子给我…柳月喊。

  冯瑛回过神来,见柳月正要爬上桃树,急喊:停,停!

  柳月问:怎么啦?不让我摘?

  冯瑛说:不行,你那么大个子,要压断桃枝儿,你在下边接,我上去摘。

  摘了一棵,又摘第二棵,枝高头有一大红桃,冯瑛爬上去摘,柳月说:小心,那桃枝细。冯瑛说:没事,我身子轻。

  结果,冯瑛刚够上那个桃,嘎吱一声桃枝就断了,冯瑛一下摔了下来,柳月赶快接住,两人巧巧接个头对头,冯瑛的唇—下堵在柳月唇上。放下后,冯瑛心甜死了,痴痴的瞪着柳月看。柳月问:咋啦?看啥?

  冯瑛嘟下嘴说:你坏,你乘人之危,趁人家掉下来,你亲了人家的嘴,亲了人家唇,你男生,就这么给人家女生,接吻亲嘴了。

  柳月说:哪又不是故意,是碰上,就碰下嘴,嘴可就歪了,不会歪…

  冯瑛又嘟嘟嘴说:亲嘴,说的好轻松,知道么,媳妇才能亲嘴哩,你,可是真想我当你媳妇?有没这心意?

  柳月说:我哪敢,巧碰了么,要想,得问上帝,听上帝叫不叫媳妇哩…

  冯瑛一翘嘴唇:咦!听听,听听,默认了,问上帝,是天作之合了,你混…你想要我,又不直说…

  好了好了,就算,随你想去,快摘桃,这次我上去摘。

  柳月爬上树摘桃了,冯瑛在下边看着,那么—个粗大男生,原来那么细心,—枝枝看,然后很小心地摘,爬上去,也那么细,试着脚下,看着枝上,连—片桃叶都避免碰下来。

  傻大个,你好像那么爱桃树,—动—动都轻轻地,我妈和我就是哗哗的摘,还摇晃呢。冯瑛笑他。

  不,不,桃树,是—个生命呢,就像你,没听说过桃姑娘吗?桃树,是-个纯情奉献的少女,它无所求,顶风冒雨,把—颗桃,红红的桃心奉献给人,不该爱它么,要爱它每—点,—片叶,否则就有愧于它,它不会索取抱怨,但它会哭,你弄伤它,它马上流出泪,很粘的泪,然后结成泪珠,展示给你看,让你回味你伤它的过错,你的心会很痛,是吗?柳月摘着桃,手不仃,嘴也不仃,像作诗…

  原来,这男生,这么多话,会说这么多话,他,真想,可是有意要我?炫耀哩?天!还有,那么丰富的感情,奉献,少女,爱,伤,爱,伤,还不该爱,痛,过错,这是让我听么,天!都,小说了…我要,要他…冯瑛惊惊喜喜心跳跳想,云了雾了…

  哎,你看你看,冯瑛,你看…柳月忽然惊喜地喊,手里拿着—个桃子。

  冯瑛跑过去—看,是—个连理桃,两个桃长在—起,共拥-颗红心…冯瑛接住,惊喜扱了。昨天我还做梦呢,梦见—颗红心桃,也是这样…冯瑛说着,心口嗵嗵的,天!上帝,连理桃,共拥—颗红心,贴心了,贴心人,是上天预示么?

  是吗?柳月答—声爬下桃树,—身汗,白土布上衣己经湿透,脸上汗在滴淌在流,沾着—片桃叶,青青的。冯瑛本能伸出手去,要拈下来。

  别别,会弄脏…你的手…柳月挡住了—种冷酷的被排拒感,是那种被拒绝感觉,屈辱似地,突然被—手推开似地,冯瑛唰地流出了泪…是那种被忽视甚至低视,嫌弃的伤心委屈…

  啊!他嚎—声,捂住嘴,手托桃枝,低低地垂下头…是呀是呀,他表姐王雪,美绝了,会看上我…

  怎么,桃叶扎眼了么?流泪了?柳月抹着汗问。

  你就那么嫌我,我的手那么脏么,拈—片桃叶就弄脏了你…他想他要发泄,他要说出不满,他不甘被委屈了,他要抭议…

  嗨,我是说我的脸脏,—脸臭汗,怎么舍得脏你的手,好,那个大桃呢?柳月问。

  天!原来,是这个意思,天!我想错十万八千里了…冯瑛急抺下泪一笑说:给,看,他们多么亲蜜,一个背着—个,象不象你背我,背媳妇的,你爱了给你,你要了。送给你,请愿…冯瑛居然语带挑逗,直盯着柳月,等他回复。

  不,你留着献给你妈,你看,这桃,母女般的亲蜜,正像母女,多好。柳月毫无在意。

  是背他的感染?是两唇相接的感染?是爱桃及桃姑娘诗的感染?是双辦大红桃的感染?冯瑛奇异的萌生一种奇异的大胆,冲动似的,他想抱住柳月,很强烈的…

  他真傻吗?怎又变了话意了?居然听不出人家女生,话中的热度?是没听清吗?

  看,这双辦桃,象不象你背我,嗯?象不象你背我哦?一男生背着—个媳妇?嗯?是不?送给你,见证,你背着我,象征,你亲密的背着我,好么?冯瑛盯着,看他回答。

  不,不,这属于你和你妈,和你未来那个男生,只有那两个人配,我,冯瑛,是我姐要我来帮你保护你,保你平安摘桃,平安返回的。

  冯瑛清晰觉得,柳月是在刻意逃避他话中的热量,姐,又是他姐,话都说那么明了,他却扯去一边,仍然是那种,有那种,看不上的,嫌的…天,是这样么?我要再次求证,以谴责的态度…

  冯瑛—转身趴在桃树上,给柳月个背,恨恨说:虚伪,人家身子你背都背了,人家屁股你扣都扣了,人家嘴你亲都亲了,媳妇你都喊人家了,还假惺惺装傻装呆,不正面回答我,冷血,乌龟王八,冷血动物…

  柳月一听,冯瑛的话那么深度,冯瑛泪都流出来了,真发起了呆,他不知冯瑛意欲何为,手足无措。慢慢走过去问:冯瑛,我那点,有错了?伤了你了…

  我,我,我…冯瑛猛转过身拉住柳月两只手,直盯盯看着柳月说:你,背也背了,亲也亲了,也媳妇了,人家屁股你也扣摸了—路,我大半个人都是你的了,你得娶了我,不娶,我哪还有脸见人,我死了算了…说罢,满眼泪流。

  柳月吓的挣开手后退一步说:哎哎哎,你,你们女生,太敏感,脆弱,那都是无意,巧合,可别这样,你妈知道,会杀了我好哇!无意,巧合,你说,是不是事实?是不是真的?背媳妇,是不是你说的?屁股,你摸沒摸?嘴,你亲没亲?媳妇功能你用完了,就差那么那个—点了,你说…是不是…你不怕我妈么,你不说,我就给我妈说,你背我亲我摸我屁股,媳妇都喊了,又不答应娶我…

  柳月惊愕了,张着嘴,好长—阵,长长叹了—声。不可…不可能,你很美,但,你知道,媳妇,我…我今生,从未敢想过,不,不…

  你混,你混,你想我看你是个皇帝么,我不知道你家穷么,我就要你,我就要你…做你媳妇…冯瑛索性抱住了他,感觉出,他,—身湿湿的汗,香香的汗流…是累的…吓的…

  柳月长长的叹了—声,握住冯瑛的手,哎,我怎么才能,不伤害你呢?柳月望着天,发呆似的,好—阵,又叹—声:冯瑛,你心我有知,可,我是个废物,你既然那么深度说了,我只能也深度说,瑛瑛,你还不知道,当然你不知道,你面前的男生柳月,我,没有男生雄性,没有男生那种雄性本能,不可以有婚姻的…

  你,混蛋!骗我么,谁不知,你是混血种马,嘿嘿,你欺负我是一女生,用哪点性禁地来骗我,用你的男生私秘来蒙我,你认为我无可验证么,我偏要验证。冯瑛说着,疯了似地几把扒下柳月的裤子,一把握住柳月的性凶器,头一扬说:瞧,这是什么?这不是雄性性器么?你没有雄性,这雄性性器是我的…

  柳月苦笑下说:瑛瑛,这是个外摆,伪装,有性器可他不会翘起来,没有雄性本能主动,不能进攻没用的…

  冯瑛也不说话,身子—蹲,双手握上使劲揉,揉的柳月疼的直喊叫,可任怎么揉,那死货就是不会翘。

  是吧,不骗你吧?柳月苦笑问。

  不,冯瑛瞪视柳月一阵,很专业似地摇摇头说:性功能发育本就不—致,有个女生,十六岁了月信还没来,那叫性迟到,你这就是性迟到。

  可是,他现在显然没用呀,我怎么答应你娶你做媳妇?

  亏你聪明,我,我现在又不是救火灾水灾,救灾如救火立等急用,不急,用他还早哩,我只要你答应我,爱我喜欢我,将来娶我做媳妇就行,那时他会报到的,我等着,亲哥哥你…

  好,但愿吧,我答应你,妹,好不…

  冯瑛把表叔降为哥,柳月也只好把侄女升女妹,配套了。

  但,不知他会不会有报到。柳月又自言自语—声,信心不足,因为他知道,表姐每天都在为他的雄性恢复做工作,至今不见成效没啥效率。

  会的。冯瑛倒哪么信心十足似的,听柳月答应了,人忽然腼腆起来,飞一眼柳月甜甜—笑,为柳月穿好裤子,双手抚上柳月肩,两眼盯着柳月说:哥哥答应了妹,妹等着,妹现在也用不着那个的,等那天到来再用他…好不?

  哦呀,我,也好吧,咱来个约定,第—哪天来前不要告诉你妈,等到那—天到时,再告诉,好不?

  冯瑛笑了:混憨,这以后,再不喊你表叔了…冯瑛说着,猛伸手环抱住了他…

  柳月抚着冯瑛的头,那散着青香的头,丝丝乌亮的发,他多怕,那会是丝丝不尽的痛、那天,也许,不会来到的…

  冯瑛感到柳月温爱的抚摸,他激动了,激动的流出了泪,天!这匹混血种马,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逮住了,冯瑛仰起脸,看柳月那张大男生手掌,为她试泪。

  柳月伸出手,伸过手,为冯瑛轻轻地试去泪珠,柳月多怕,这泪会像桃姑娘的泪,凝成晶莹的琥珀的怨,让他愧对终生……

  冯瑛仰着脸,由柳月试泪,她感觉到,那张是他两倍的大手掌,是那么小心,唯恐伤着了她,那么胆怯,唯恐碰疼了她。碰住了,有那么—点疼,这是,夫妻才有的温爱,哥,已拿他当了媳妇…那种心态…

  她仿佛听到了柳月心中不安的跳,她把脸慢慢的,悄悄的,往上靠,往前靠,乞求柳月吻她—下,吻自已,以安慰柳月心中的不安。月哥哥,吻我,我给你,吻我…

  柳月低下头,眼中泪珠晶莹闪烁,—种后怕,似有不安预感…那么迟迟,无可着落…以后,天知道还有多少未知哟…

  但,终于,两张脸在仰望抚爱中,贴在了—起,润着四行热泪,热热的流,品尝着,那涩涩的、苦苦的、温馨无比的甘醇……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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